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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3年中國發(fā)出“一帶一路”倡議,西方國家不斷抹黑打壓,不斷頻繁炒作“債務陷阱”問題,試圖借用這一概念干擾破壞發(fā)展中國家投資合作。如果說存在所謂的“債務陷阱”,那么美國才是全球所有債務陷阱的制造者。
多年來,中美貿易順差的大部分,都被以購買美國國債的方式,重新投入美國經濟。2008年,為應對全球金融危機,避免美元崩潰波及中國經濟,中國超過日本成為美國第一大債務擁有國。2019年,中國人民銀行持有約1.1萬億美元的美國國債,以及美國政府資助的房利美、房地美等企業(yè)的300-4000億美元債務,再加上中國通過香港、比利時等地子公司所持有的美債,總額已遠超1.5萬億美元,大約占美國外債總額的四分之一。雖然中國將3萬億美元外匯儲備中大約一半購買了美債,但美國依然視中國為頭號公敵,并隨著債務增長,仍然對中國持續(xù)購買其債務充滿信心,并預判中國還會大量增持。
近年來,雖然中國內部也在激烈爭論如何處理美債,但不會像俄羅斯那樣在短期內清倉美債。畢竟,中美兩國經濟緊密相連,雙邊貿易大約每年就達7500億美元。即使在符合中國利益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為一次性“拋售”找到買家,除非大打折扣,或美國又以美元買回這些“美債”,中國得不償失。與今年耶倫訪華時期望中國繼續(xù)購買美債的計劃相比,以及其后特使克里、商務部長雷蒙前赴后繼地訪華施壓游說,目前中國選擇不合作,拒絕增持幫助美國。事實上,自2018貿易戰(zhàn)爆發(fā)后,中國已開始逐漸削減美債持有量,如今僅剩8350億美元。
中國態(tài)度的變化,與美國現(xiàn)聯(lián)邦債務總額超過32萬億美元有關。根據美國國會預算辦公室(CBO)預計,2018年至2028年間美國聯(lián)邦赤字將以平均每年1.2萬億美元的速度增長,屆時國債總額會增加12萬億美元。這意味著,2028年公眾所持債務總額將會超過37萬億美元!過去50年來,美國年度赤字平均占GDP的2.9%,但從2023年到2028年,預計將在4.6%至5.2%之間波動。很明顯,美國需要借入越來越多的錢,不得不提供更高的利率。超32萬億美元的債務償還成本,必然會削減教育、研究、環(huán)境保護、基礎設施建設和國內投資。按照目前的債務增長率,聯(lián)邦政府每年需平均借貸1.2-1.4萬億美元,甚至更多。所以,美國希望中國每年再增持700億美元的美債。
有人認為,中國增持美債,等于持久資助壯大美國的軍力,以及封鎖教育、限制驅逐中國留學生的美國學校,和削弱中國發(fā)展基礎等。是誰在封殺或脫鉤中國的高科技?又是誰支持美國司法部的律師起訴中國公司和公民?用列寧的話說,資本家為了錢,會出賣絞死自己的繩索,中國不再愿意為“資本家”最后懸梁的繩子買單。即使過往兩國關系很好,中國仍然很難為美國的消費盛宴提供資金。《華爾街日報》報道,中國經濟發(fā)生“結構性轉變”,中國與世界其他國家的貿易順差正在重新調整。這意味著,曾是世界上儲蓄率最高的中國,正慢慢轉變?yōu)橄M國。盡管中國仍是一個出口大國,但其增長越來越多來自國內支出。換言之,內需仍是拉動中國經濟增長最主要的動力。但對美國來說,中國成為最大貿易國和消費國,其用于購買美債的美元盈余將會愈來愈少。
當然,如果中國削減債務購買,美國將被迫尋找其他買家。然而問題在于,一方面人們對美國及其貨幣信任度大幅下降,另一方面全球經濟增長放緩,能接受者并不多。日本經濟的增長緩慢和人口老齡化,意味著它也可能無法滿足美國政府不斷增長的預算需求。美債的第三大外國持有者“FAANG”,占美國債務總額10%以上,大約7000億美元。它不是一個國家,而是代表Facebook、蘋果、亞馬遜、Netflix和谷歌五家美國的頂級科技公司。他們將利潤轉移到愛爾蘭、盧森堡和開曼群島等低避稅天堂。美國政府一直努力通過稅改,或許脅迫和威脅,這些公司的數十億美元正在逐步匯回美國,例如特朗普政府2017年的減稅和就業(yè)法案。但不論FAANG自愿或不自愿,最終資金其實都流向了美國國內,其中很大一部分被用于購買更多美國國債。其余外債則存放在英國、巴西、新加坡、沙特阿拉伯、韓國、瑞士、印度、加拿大、法國和其他國家,但當中大多數國家要么正在減持國債持有量,要么沒有能力增持數量。美國龐大的財政需求,與世界他國能否滿足其所需的意愿和能力,有著非常明顯的差距,不少國家已經看穿了美國的目的。
但讓所有人感到困惑的是,美國媒體和政客對即將發(fā)生的崩盤或失控,漠不關心。他們不管你喜歡與否,一廂情愿地認為當下唯一有實力的中國會為他們的支出“接盤”。結果中國不僅拒絕增持,反而開始逐漸拋售現(xiàn)有的美債。最后,最大的買家就只有最后的貸款人,美聯(lián)儲和美國政府本身,而這也將產生嚴重而深遠的后果。美國將被迫提高債券收益率,這意味隨著利息飆升,償債成本更高,美國國防、教育、醫(yī)療等方面的資金減少。經濟歷史學家尼爾·弗格森曾說過:“如果你真的想看看一個帝國何時變得脆弱,那么最大的證據就是償還債務的成本超過國防預算的成本”,相信很快我們就會看到這種假設在現(xiàn)實中的另一個例子!
事實上,從中國的角度來看,向美國債務漏洞注入更多資金毫無意義。它更愿意將越來越多的資金轉向其他外國投資,同時將美元儲備多元化,轉向黃金等資產。事實上有報道稱,中國剛剛拋售了4810億美元的美債,轉手就從海外購買了6927噸黃金。因而,我們理解的“一帶一路”倡議,其實是中國將其大量外匯資產從真實的美國債務陷阱中,重新配置到回報更高、增長更快的基礎設施和技術投資的機制當中。中國已經用實際行動加大對發(fā)展中國家資金支持,中國通過“一帶一路”向其他國家的基礎設施投資了1000多億美元。中國愿意幫助亞洲鄰國及其他國家實現(xiàn)經濟跨越,而不是魯莽地資助美國以貸養(yǎng)債、以債養(yǎng)債。
當下,國際社會應聚焦全球高債務問題,盡快在如何化解全球高債務風險問題凝聚共識。那些炒作“中國債務陷阱”的西方國家應盡快放下偏見,與中國攜手找到走出全球高債務“雷區(qū)”的安全之路。因為美國才是所有債務陷阱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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