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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我在網(wǎng)上看到一條新聞,信源是韓國的韓聯(lián)社,說是韓國國防部那邊最近在搞一些小動靜——他們欲把目前坐落在韓國陸軍軍官學校里頭的抗日將領洪范圖的半身像給拆掉搬走,移步到所謂的“獨立紀念館”里頭去。
一、“我白善燁又回來了!”
按照韓國國防部在新聞稿中給出的說法,他們之所以要洪范圖的雕像拆掉搬走,主要是因為洪范圖生前曾是一名共產(chǎn)黨員,他曾于1927年加入蘇聯(lián)共產(chǎn)黨。韓國國防部認為,韓國陸軍軍官學校以“培養(yǎng)捍衛(wèi)民主自由大韓民國的護國衛(wèi)士”為辦學宗旨,而洪范圖生前的經(jīng)歷與其“格格不入”,因而更適合遷到韓國的獨立運動紀念館里頭去。
此外,韓國國防部還說,洪范圖加入蘇共的經(jīng)歷在韓國是存在爭議的,所以不適合將其半身像擺放在象征著韓國軍官教育的忠武館的中央玄關,因為此舉在韓國被一些人質(zhì)疑欠妥。
另據(jù)《環(huán)球時報》報道,早在1910年,洪范圖就已身先士卒,率領部隊在中朝邊境展開抗日斗爭了。當時間來到上世紀30年代后期,在日本帝國主義的殘酷鎮(zhèn)壓下,大韓獨立軍運動失敗,洪范圖等抗日志士被迫轉(zhuǎn)移至蘇聯(lián),繼續(xù)從事抗日事業(yè)。1943年,洪范圖在蘇聯(lián)病逝。
時隔75年,當時間來到2018年3月,也就是韓國第99個光復節(jié)來臨之際,在時任韓國總統(tǒng)文在寅的指示下,洪范圖等韓國革命先烈的半身像在韓國陸軍軍官學校正式揭幕。除了洪范圖之外,還有金佐鎮(zhèn)、池清天、李范奭和李會榮這四位抗日志士。
2021年8月15日,韓國將洪范圖的遺骸從哈薩克斯坦空運回國,韓國政府以最高禮儀迎接,文在寅親自前往機場等候,并于之后在青瓦臺總統(tǒng)府向洪范圖追授了代表韓國最高榮譽的建國勛章——“大韓民國章”。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洪范圖之外,5年前被立在韓國陸軍軍官學校的另外4位抗日志士的雕像,韓國國防部這次也計劃一并拆掉搬走。盡管他們生前從未面向赤旗宣誓,盡管他們并未揮舞過鐮刀榔頭,盡管金佐鎮(zhèn)和李會榮這兩位信仰的甚至還是無政府主義,但他們最終都逃不過尹錫悅政府的毒手。
舊的去了,自然會有新的遞補上來。那么取代洪范圖等5位抗日志士的舊像,聳立在韓國陸軍軍官學校忠武館的中央玄關前,象征著韓國陸軍軍官學?!芭囵B(yǎng)捍衛(wèi)民主自由大韓民國的護國衛(wèi)士”辦學宗旨的新雕像,將會是誰的呢?
答案是白善燁。
二、勾欄從來扮優(yōu)雅,自古公公好威名
白善燁,男,1920年生人,1941年畢業(yè)于日寇在沈陽設立的所謂“偽滿陸軍軍官學?!?,是該校的第九期畢業(yè)生。畢業(yè)后的白善燁加入了日寇扶持起來的偽滿陸軍步兵第28團,任少尉軍銜。后來又轉(zhuǎn)到佳木斯的新兵訓練部隊擔任排長,在長白山的鴨綠江和圖們江上游一帶,圍剿由中朝兩國人民所組成的紅色抗日武裝游擊隊。因為“工作賣力”,后被日本人提拔為偽滿陸軍中尉。
從1943年2月起,在偽滿陸軍服役的白善燁獲得日寇賞識,被調(diào)到了臭名昭著的“間島特設隊”,這是一支由日寇和偽滿扶持起來的,全部由朝鮮人組成的精銳部隊,堪比那個年代活躍在東三省的山本特工隊。1944春,白善燁參加了對我熱河省八路軍抗日武裝的掃蕩,手上沾染了中國軍民的累累血債。
1945年8月15日,二戰(zhàn)結(jié)束,白善燁攜其妻子盧仁淑先是逃回平壤當了教師,后于同年12月逃離平壤,越過三八線南逃至漢城。
逃到漢城之后,白善燁先是加入了今天韓國陸軍的前身——南朝鮮國防警備隊,后于次年2月在駐朝美軍軍政廳的軍事英語學校進修。
1947年12月,白善燁搖身一變,成了新成立的韓軍第3旅參謀長,后又于1948年4月?lián)雾n國統(tǒng)衛(wèi)部(韓國國防部前身)情報局長。
在擔任韓國統(tǒng)衛(wèi)部情報局長期間,白善燁還曾參加過針對韓國國防警備隊第14團左翼軍人起義的“麗水·順天事件”。在所謂的肅軍運動中,白善燁以去除軍內(nèi)左派勢力為由,逮捕了14團上千人。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次事件中,后來混上韓國總統(tǒng)的高木正雄,別名的樸正熙,居然一度還被一些右翼軍官指控為“赤色分子”。如果不是因為白善燁的積極斡旋,估計后來宮井洞也就不會發(fā)生那一幕堪稱經(jīng)典的“除蟲射日”了。
在救出樸正熙之后,白善燁的官運就如同被開了掛了一樣,一路亨通。先是在1950年撿漏當上了韓軍第1軍軍長(前任軍長金白一因為飛機失事意外死亡),后來又在1952年履任韓軍第2軍軍長,并于同年7月?lián)雾n軍陸軍參謀總長。1953年,白善燁就混上了韓軍自建軍以來的首位上將,而此時的他才不過32歲。1954年,白善燁擔任新編韓國第一野戰(zhàn)軍司令官。1957年,白善燁再次擔任韓國陸軍參謀總長兼韓軍三軍聯(lián)合參謀議長,開始領導韓國軍隊走向現(xiàn)代化。
此后60年,盡管韓國的內(nèi)政外交風起云涌,時有動蕩,但無論時代的浪潮是浮是沉,白善燁這條老泥鰍卻始終都能如魚得水。退役之后的白善燁搖身一變又成了政客,不僅先后曾在法國和加拿大等國家擔任過大使,甚至還在臺北當過一個什么狗屁“駐華大使”。因為日韓親善作出過突出貢獻,白善燁還在1995年獲得日本人頒發(fā)的日本國勛一等瑞寶章。
2020年7月10日,白善燁終于死了,茍活了99歲。同月15日,白善燁被安葬在韓國的國立大田顯忠院。相當于畫像被掛到了紫光閣上,而且還配享了太廟。
三、“奉這樣的蟲豸為偶像,怎么能搞得好韓軍呢!”
以上關于白善燁的大部分資料都是我和小同志們從網(wǎng)上搜集整理得來的。我之前對這個人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他是個被日寇養(yǎng)大的韓奸狗腿,手上沾有中朝人民的血債,后來還在抗美援朝中被我們攆得屁滾尿流。
但就算我對白善燁的了解再有限,有一件事情我也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管我是站在一個中國人還是外國人的視角上,只要我是個正常人,只要我擁有健全的三觀,我都不會覺得這樣一尊渾身都是污點的人物的塑像會適合立在軍校這么嚴肅的地方,更別說還讓他配享太廟了。
軍校是什么地方啊?培養(yǎng)保家衛(wèi)國的軍事人才的地方啊。一個以保家衛(wèi)國為己任的軍人應有的標準是什么?熱愛祖國、熱愛人民、服從指揮、能打勝仗,作風優(yōu)良、素質(zhì)過硬、立場堅定……你要給這樣一群軍人樹立偶像,那么這個偶像在這些標準上,起碼不能比他要引導的軍校學生們的還低吧?
然而遍數(shù)白善燁這個人的生平,終其一生,他的為人處世和所作所為跟前面提到的那些優(yōu)點有多少關系嗎?反正我是沒看出來。我覺得他作為一個軍人最出眾的地方也就是跑得比蔣介石的國民黨反動派還快,快到連志愿軍的子彈都追不上。否則他根本就不可能茍活到2020年善終而死,而是早在1950年就已經(jīng)被美軍拿來當人肉掩體了。
我要是韓國陸軍士官學校的學生,但凡心里還有點熱乎勁兒的,每天從白善燁的銅像前面路過,估計嘴里都忍不住要罵一句:“西八,奉這樣的蟲豸為偶像,怎么能搞得好軍隊呢!”
事實上,不光是我這個中國大媽,很多韓國老百姓也覺得白善燁不配,認為他是親日韓奸的韓國人從來就不在少數(shù)。
早在2009年,韓國的親日反民族行為真相查明委員會曾經(jīng)出版過一份報告,而這份報告中是這樣記述白善燁的:從1941年到1945年日本戰(zhàn)敗,作為日本帝國主義的實際殖民地——偽滿洲國軍軍官協(xié)助了侵略戰(zhàn)爭,特別是從1943年到1945年,作為武力鎮(zhèn)壓抗日勢力的朝鮮人特殊部隊——間島特設隊軍官積極協(xié)助了日本的侵略戰(zhàn)爭。甚至就連白善燁本人也曾在自傳中表示:“我們追擊過的游擊隊中夾雜著很多朝鮮人。”
同年,白善燁被盧武鉉政府列入親日“韓奸”名單。時隔10年之后,當時間來到2019年3月,在文在寅政府的指示下,韓國國防部和國家報勛部在白善燁的檔案中加上了“親日將軍”的字樣,這個刺眼的描述就這樣跟著白善燁的尸骸,一同被釘在了棺材里。
不難想象,如果如今執(zhí)政韓國的是李在明而不是尹錫悅的話,白善燁之流是斷不可能得到“撥正反亂”的,他們的雕像也不可能會被堂而皇之地樹立在韓國的陸軍軍官學校里頭,洪范圖等抗日志士的名字也不會如此輕易地被人抹去,更不會被親日韓奸們鳩占鵲巢。
然而遺憾的是,現(xiàn)實沒有如果?,F(xiàn)在把持韓國朝綱的,是以媚美親日為榮的,以“太君的后裔”自稱的,不僅敢明目張膽地替日本侵略者的歷史罪行辯白,甚至還敢明火執(zhí)仗地拿日本排放核污水的惡行洗地的,綽號“伊藤錫悅”的尹錫悅。
在這么一個玩意兒的頤指氣使之下,韓國能折騰出什么幺蛾子來我都不覺得奇怪。也不看看人家的大姓叫什么啊,伊藤啊。你洪范圖是個加入了蘇聯(lián)共產(chǎn)黨的抗日分子,他白善燁是個偽滿軍校畢業(yè)的親日韓奸,你說人家伊藤太君會青睞誰?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嘛。
現(xiàn)在回過頭來琢磨琢磨,我真是替安重根捏了把冷汗。好險當初安重根的忠骨沒有被韓國偷回去,要不然今天他今天保不齊,也得落得個和洪范圖一樣的下場。
我連理由都已經(jīng)替尹錫悅手底下那幫馬戶又鳥給想好了:“你安重根雖說不是個赤色分子,但你畢竟在中國待了那么長時間啊,誰知道你有沒有染紅?而且當初就是你在哈爾濱火車站刺殺了伊藤博文太君對吧?那可是咱伊藤錫悅太君的精神祖宗啊。就這罪過就夠你小子喝一壺的了,不給你骨灰揚了就不錯了,你還想著和白老爺一樣葬在顯忠院呢?門兒都沒有啊?!?/span>
結(jié)語、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鬼子漢奸,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抗日使命
按照韓國左翼媒體《韓民族日報》的說法,早在2010年,李明博政府曾經(jīng)就試圖把白善燁給推舉成韓國的名譽五星將軍,但后來因為受到了眾人的強烈反對而不得不作罷。由此可見洗白白善燁這件事情在韓國的難度有多高。
可即便如此,即便是李明博那么右的人都沒能辦成的事情,最后不也還是讓咱們的伊藤錫悅太君給辦成了嗎?
要是韓國那邊哪天把《地下交通站》的版權(quán)給買過去了,拍了個翻版,我都已經(jīng)能腦補出韓版《地下交通站》的部分對白了:
“譜兒還挺大,才當幾天韓奸吶?”
“韓奸那是一般人能當?shù)膯???/span>
“你別瞧伊藤小子本事不大,脾氣可不小。一般的韓奸你根本伺候不了它?!?/span>
“你個叛徒神氣什么?”
“伊藤太君托我給您帶個話,只要您能投降皇軍,金圓券大大滴有?!?/span>
“廢話!沒有好處誰投降?哦,我明白了,合著是你小子把太君答應給我的好處獨吞了!”
關于韓國國防部此次意圖“以白帶洪”的逆施倒行之舉,《韓民族日報》的有一句評價我是很認可的:即便主義、主張不同,洪范圖將軍也是為了國家獨立而戰(zhàn)的韓國人。如此重要的事情都能形同兒戲,那韓國就完全陷入到日本以夷制夷的策略當中了。
雖然可笑,但從某種程度上講,我倒也挺為洪范圖這幫抗日志士感到慶幸的。走就走吧,都是熱心熱腸的七尺男兒,何必待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受這幫蟲豸的鳥氣呢?洪范圖他們生前為了將國家從日本的壓迫下解放出來,灑干了熱血。如今死后還要面對一個已經(jīng)不把維護韓國利益放在首位的,而是要替反動政權(quán)和日本壓迫者扛槍的韓國陸軍軍官學校和韓國國防部,不值得。
英雄的忠骨過于高貴了,這是尹錫悅這種貨色領導下的韓國政府所不配擁有的奢侈品。
對于中國人來說,我們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黑藤規(guī)三,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賈貴、黃金標,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石青山。
我想對韓國人來說應該也一樣。他們一代有一代人的伊藤博文,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李明博、尹錫悅,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安重根和洪范圖。
現(xiàn)在應該也一樣,我相信即便是到了今天,韓國的民間應該也還是有像安重根和洪范圖這樣的志士仁人的。他們內(nèi)心的火焰還沒有被剿滅,他們只不過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國仇家恨,九世猶可以報乎?雖百世可也!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責任編輯:陶宇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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