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當?shù)貢r間6月24日,美國最高法院推翻了對“女性墮胎權”的憲法保護。
一時間,全球輿論嘩然,美國國內以拜登為首,副總統(tǒng)哈里斯,眾議長佩洛西等人紛紛發(fā)表反對講話,并且號召“支持著走上街頭,維護自身權益”!
在國內網(wǎng)絡輿論上,也有很多人就美國“否決墮胎權”的歷史大倒退痛罵不已。
我看國內網(wǎng)絡上分析美國最高法院做出“廢除墮胎權憲法保護”的決議,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是美國社會氛圍趨向保守,對女性自由權益進行荼毒。
第二個原因,一些人認為是人類“人口危機”已經(jīng)不可避免,通過“取消墮胎權”來增加人口。
這兩個原因在我國的社會氛圍下,有很強的“普適”性,因此相信的很多,我必須從美國時政角度告訴大家,美國最高法的判決,和這兩方面沒有一毛錢關系。
一、美國最高法判決代表普遍民意么?
美國最高法院由九名大法官組成,而且九名大法官除非去世或者主動退休,包括總統(tǒng)在內的任何人,無法罷免對方職務,因此美國最高法院權威性很高。
美國最高法院權威性很高,但并不代表“普遍民意”。
最高法院的裁決往往依靠九名大法官投票,以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作出裁決。
九名大法官雖然一旦“上任”,權柄就至高無上,但他們上任前的“提名”步驟,是鯉躍龍門,金鱗化龍的關鍵。
而大法官的提名權在“時任總統(tǒng)”手里,當然最終提名能否通過,取決于總統(tǒng)所在執(zhí)政黨是否控制參議院。
因此,美國歷任總統(tǒng)能否將自己的“勢力”或者信念相同的法官送入最高法院,結果很“玄學”。
首先是運氣,就是總統(tǒng)任期內,有多少大法官去世或者退休。
這方面上任總統(tǒng)特朗普可以說是“歐皇附體”,短短四年任期就有提名三名大法官的機會。
另一個層面,還得益于特朗普任上,共和黨一直掌控參議院。
在奧巴馬總統(tǒng)任期的后期,民主黨不掌控參議院,因此當最高法院有大法官去世,奧巴馬要任命大法官的時候,被共和黨的參議院給否了。
理由是奧巴馬總統(tǒng)任期只有不到一年了,在最后期限“提名大法官”,算是“突擊提拔”,參議院要求等到下一任總統(tǒng)上任后再提名大法官,奧巴馬憤怒異常,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到了特朗普四年任期的末期,離任期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候,“民主黨背景”的一位女性大法官拼盡全力,依舊沒熬過歲月,死在特朗普任上,給了他“提名大法官”的機會。
民主黨立刻搬出了共和黨“四年前的理由”,要求特朗普將大法官提名權留給下一任總統(tǒng)。
可是2020年參議院掌控在共和黨手里,因此“特事特辦”,讓特朗普新提名的女法官快速通過,進入最高法院。
而特朗普提名的新女法官,在墮胎權等問題上,與去世的“民主黨立場女法官”截然相反,這也讓“墮胎權”在最高法的“支持率”徹底翻天。
經(jīng)過特朗普任期內的努力,如今的美國最高法院,特朗普提名的大法官三人,小布什總統(tǒng)任期內兩人,老布什總統(tǒng)任期內一人。
也就是說共和黨提名的“保守派立場”大法官,對比民主黨提名的“自由派法官”,達到了碾壓性的6:3.
這次取消“墮胎權憲法保護”的裁決,就體現(xiàn)了鮮明的“政黨背景”。
雖然最終的票數(shù)是5:4,而不是6:3.但是五名“保守派法官”意見一致,讓偶爾一人“反水”,都無法逆轉共和黨意志在最高法院的執(zhí)行。
從最高法宣布裁決之后,美國多地就進入“民眾圍攻議會”模式,證明這一裁決至少不是美國的普遍民意,只代表共和黨對最高法院的掌控力而已。
二、川普發(fā)功,最高法裁決是為了“吸引誰”?
正因為川普,布什父子聯(lián)手,讓保守派掌控最高法院六席,因此許多美國人借“墮胎裁決”,開始攻擊美國共和黨,說他們“掌控最高法玩盤外招”。
實際上,美國的“墮胎權憲法爭議”,從最開始就是“民主黨的盤外招”。
美國最能夠忽悠世界的“憲政優(yōu)勢”,就是那一套吹爛的“三權分立”。
美國的三權分立將行政,司法,立法三者分離,美國國會是“立法獨立”的代表。
按照美國三權分立的原則,如果美國要將“墮胎權加入憲法保護”,就應該在國會推動“憲法修正案”,把墮胎權加進去,這是“唯一符合三權分立原則的做法”。
可是美國保守派議員在國會占有的席位,讓民主黨根本不可能通過憲法修正案。
但是當年的美國民主黨代表的“自由派大法官”在最高法院占優(yōu)。
因此民主黨運作美國最高法院通過「羅訴韋德案」判例,將對墮胎權的保護,作為補丁打入美國憲法。
因此美國最高法院這次根本就不是否決“墮胎權”的女性權益,而是否決了美國民主黨利用“個別判例”這種最高法盤外招,直接繞開國會立法權。
美國的“同性戀婚姻合法化”也是在國會立法遇到巨大阻力,民主黨于是利用當時的最高法院優(yōu)勢,推動的“盤外招”,因此現(xiàn)在的保守派大法官已經(jīng)發(fā)話了,要對民主黨前些年利用最高法院推動的同性戀婚姻,移民,LGBT等盤外招,一一“撥亂反正”。
因此美國最高法院這次取消“墮胎權的憲法保護”,和女性權益與人口危機無關,只是共和黨對民主黨“政治遺產(chǎn)”的徹底清算。
因此美國共和黨推動最高法院的“保守派判決”,以及拜登政府無權干涉后,號召民眾上街“捍衛(wèi)自由”,爭的都不是民眾權益,而是政黨權力。
所以美國墮胎權爭議的背后,是共和民主兩黨黨爭的激烈化和公開化。
三、拜登號召街頭風景線,真是為了“女性自由”?
在最高法院就“取消墮胎權憲法保護”做出裁決后,特朗普第一時間在美國社交平臺宣稱這是“他的功勞”。
從我前文寫的,特朗普在任期最后階段,提名“反墮胎”法官取代逝世“支持墮胎”法官的席位,確實是如今裁決的重要一步,因此特朗普的“自夸”并不完全是“自我貼金”。
我們要關注的是,特朗普在此時宣傳自己的“隔空發(fā)功”搞定一切,是想吸引誰呢?
在2020年,美國新冠疫情極端嚴重的時刻,我們見到了奇葩一幕,特朗普召集了許多“福音派”宗教人物,在總統(tǒng)辦公室對他“傳功”,來帶領美國渡過難關。
我們不要以為這是搞笑,在美國,至少在許多保守派有宗教信仰的人士心中,這種“福音派”集體傳功,是有效的。
在美國,墮胎權從來就不僅僅是“女性權益”的自由問題,在許多人認知中,這是一個“宗教問題”。
特朗普和共和黨再次是推動“保守派”在最高法院撥亂反正,就是為了在接下來的中期選舉里,贏得福音派更多的支持,更堅定的投票。
這次共和黨在最高法院對民主黨政治遺產(chǎn)進行了部分清除,拜登政府是“慘敗而無奈”的。
那么按照常理,拜登應該降低“這一裁決的政治影響”才對,可他偏偏反其道行之,發(fā)動“全民上街”,鼓動民意對抗最高法院。
拜登,哈里斯,佩洛西的許多言論,其實比去年“國會山事件”前期特朗普的發(fā)言更具煽動性。
如果美國民眾在煽動下沖擊最高法院,那么拜登,哈里斯等人會不會像“特朗普那樣面臨彈劾”呢?
并不會,善于輿論引導,善于操弄街頭政治是民主黨的強項。2020年的“黑命貴”運動等等,雖然攪亂了美國的社會治安,但是大大激發(fā)了有色人種對拜登的支持,以及少數(shù)族裔的投票熱情。
今年美國經(jīng)濟處在通脹引爆的邊緣,拜登的支持率創(chuàng)下歷史新高。
因此如果是經(jīng)濟,或者地緣掌控力等成為中期選舉的熱點,那拜登必敗無疑。
如今拜登借由“共和黨強行廢除墮胎權”,高舉女性自由意志的大旗,號召街頭運動。
從目前的趨勢來看,“最高法廢除墮胎權的憲法保護”,是將“支持還是禁止墮胎”交給各個州自行立法決定。
那么墮胎爭端,將在今年下半年席卷美國多個州,從而最終成為影響“中期選舉”的第一因素。
原本,經(jīng)濟,民生,就業(yè)更應該成為中期選舉的核心訴求才對,但拜登政府利用“墮胎爭議”,將“是否支持墮胎”作為中期選舉“選擇陣營”的第一訴求,是最完美的“模糊焦點,揚長避短”。
因此今天美國最高法院的“反墮胎裁決”壓根看不上女性權益,美國這個移民國家,也無視人口生育危機。
美國拜登政府和特朗普等共和黨人為“支持或禁止墮胎”站隊,也和女權和人口無關。
在墮胎權之后,移民、選舉法、LGBT人群的權利、“政治正確”等等都將成為美國兩黨黨爭的下一個暴風眼。
美國女性最基本的自由權益被徹底踐踏,而兩黨關注的,只是黨爭和選票!
這才是真正的美國!
責任編輯: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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