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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乎上有一個提問:中國近代戰(zhàn)爭中有沒有開掛的英雄?問題引發(fā)了很多網民的討論,關于這個問題,蘋蘋想分享一個故事。
我的爺爺,算不算“開掛”的英雄?
我出生時,爺爺已經去世了。我見過他留下的東西,但沒有任何他音容笑貌的記憶。從小到大印象最深刻的是,我家的門口一直都掛著一塊“特等功臣”匾額,上面寫有爺爺的名字。
偶然的一次機會,朋友跟我談起了艱苦卓絕的上甘嶺戰(zhàn)役,我聽到了爺爺的名字。兩位志愿軍戰(zhàn)士英勇傳奇,如同開掛的超級英雄一樣。
“你爺爺為何這么牛?”當朋友問我這個問題,我發(fā)現(xiàn)居然沒法回答。還好,爺爺留下了一本日記本,或許能找到答案的線索。
這個筆記本已經很破舊了,字體也歪歪扭扭。因為爺爺本是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民。當年他從戰(zhàn)場上下來后,一只受傷的眼睛視力不太好,另一只眼睛徹底看不到了。但你能想象么?在那個年代,這樣一位眼部殘疾導致日常生活諸多不便的人,居然堅持讀一年的夜校,掌握了寫字記事的本領。
剛開始讀這本日志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其實爺爺也是個平凡的人。在那個糧食稀缺的年代,他白天要鉆防空洞,腳都走腫了,還要四處去挖野菜,加上一把鹽,就把菜煮熟了。當時他們帶的鹽都是山東和江蘇的海鹽,很澀很苦,熟了的野菜也難以下咽,但還不得不下咽。他十分的不習慣,用了一個詞“學著吃”。
但讀著讀著,我發(fā)現(xiàn)了他與眾不同的執(zhí)拗。他拒絕成為一名通訊兵原因是不能上戰(zhàn)場打洋鬼子;他拒絕成為一名機槍手或炮手,因為機槍和迫擊炮太重,看不到敵人,又抓不到俘虜。
537.7高地上,一位失明的戰(zhàn)士背著斷腿的戰(zhàn)士,選擇繼續(xù)戰(zhàn)斗。這樣的場景在其他戰(zhàn)爭史中沒有先例??蓪敔攣碚f,這些只不過是兩個志愿軍戰(zhàn)士的自覺行動而已,甚至撤下戰(zhàn)場的時候,他都在懊悔:“負了傷就回到了祖國,黨交給我的任務并沒有完成?!?/p>
那時候,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歪歪扭扭的字里行間,我終于找到了這樣一段話語,或許就是答案——
“我想來想去,可能有幾種原因鼓勵著我,一是到了東北知道了祖國之大,看見了無數煙囪在冒煙,數不清的工人同志們在生產勞動,這是在建設新中國呀!任何一個年青人,看見這個,都不會不為之動容。我到朝鮮后一個月之內,收到祖國各城市學校和機關的慰問信有二十多封,還有很多慰問品——祖國這個力量就是這樣傳遞給我們的!二是到了朝鮮,走了一晚上,沒有看見過一所房子,就是看到一座城市,也是光禿禿的。上平康前線時,過了一個火車站,我數了一下,有80多個火車頭被炸爛了扔那兒,也是光禿禿的沒有一間完整的房子。幾十歲的老奶奶沒房子住,連吃的都沒有,都是部隊從那兒過的時候接濟一點……那時我就想,這個戰(zhàn)爭要是擺在我們祖國,我們祖國不也得跟朝鮮一樣?要是擺在我們西南,那么西南人民不也同樣是牛馬不如?我們的母親也同樣沒有房子住,兒童不也一樣被炸得尸骨無存?哪里還會有‘無數個煙囪在冒煙’?”
我終于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其實從來就沒有“開掛”的英雄,但若一個人真摯地熱愛他的祖國和人民,挺身而出、舍生忘死那將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你留一支胳膊
他留一個耳朵
我留下一只腳
還有許多殘肢斷骨
我們合葬在一起
凝聚成一個特殊的我……
我是誰
我是我
也不是我
我是祖國的衛(wèi)士
我是人民的護兵
我的身軀屬于我
我的生命屬于人民,屬于祖國
——一位志愿軍戰(zhàn)士的詩
(本文材料及圖片系王合良的孫女王子璇獨家提供
王子璇現(xiàn)為鈞正平工作室兼職漫畫畫師)
責任編輯: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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